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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监酒次鱼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省斋文稿》卷二三
戏提健笔,优取旧毡。
波澜之独,老成岂应遗恨;
画手而看,前辈果复擅场。
吉语播扬,乡评称惬。
恭惟某官体兼四业,用足三冬。
自合丁年,骑骏马而就熟路;
胡为半世,著美名而负屈称。
盖厚积者可适南溟,而晚成者始为大器。
必也年高而德卲,自然齿宿而意新。
筦库之士七十家,无愧外台岁贡
上公车之书三千牍,即闻广殿之胪传。
步武之亨,权舆于此。
某倾风自昔,披贽有初。
秋鹗在天,叹老先生之逸兴;
春风得意,想前进士之俊游。
既觉心降,遂忘辞费。
李直卿谢漕司发解启1165年9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九四、《诚斋集》卷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锁厅弄翰,聊尔逢场;
漕榜挂名,居然充数。
岂亦造物之见苦,又使壮怀之勃兴。
虽非所欣,独得自弃?
伏念某学本求道,才无踰人。
阅世故以寖多,悠悠嚼蜡;
拊尘编而有见,往往得鱼。
以兹徬徉,乃至迂拙。
盖尝诵《子虚》而首选,竟亦与考官而舛驰。
晚遇飞龙之初,堕在特恩之列。
南宫年少,见谓陈人;
仕路达官,半有德色。
姑求为步兵而隐耳,将速营糟丘而老焉。
偶兔目之又黄,顾鬓毛而未白。
亲故逼迫,子弟开陈。
远引菑川叟之复行,近援恩江鳌客之大用
天其或者,时不再来。
遂此强颜,更雠故艺。
扁舟径下,颇欲快秋水落霞之观;
破砚久荒,岂复作春草生池之梦。
莫知是举,其必有从。
兹盖伏遇某官道隆百世之师,身为天下之老。
孤忠所贯,犹足开衡山之云;
万目是瞻,恨未沛傅岩之雨。
论思小辍,注想弥深。
眷言空疏,允出鉴裁。
则其波及,亦复言扬。
某敢不改图所新,更策其钝?
题于淡墨,岂以为士君子之荣;
造在彤廷,庶少吐子大夫之对。
代李省干直卿长沙刘舍人恭父1166年秋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九四、《诚斋集》卷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辍耕作吏,乃堕在步兵之厨;
拄笏拜庭,将望见舍人之样。
虽文字不尽依刘之悃,而仁贤独无问李之心?
凄其千载之逢,或者片言之合。
恭惟某官名盖当世,文高前修。
一武以趋云霄,蔚其未老;
孤忠之贯日月,凛不可回。
掌制西垣,寓直内阁
人皆以为公喜,公岂以为己荣?
盖其所期,有不在是。
以中兴未成为大戚,以生民尚困为深辜。
今非无人,谁有此意?
置之于湖山之远,了不闻知;
倚之以边疆之宁,是则谈笑。
波静郴江之沸,天开衡岳之云。
不惟藩宣之勤,实繄社稷之卫。
要之好手,屈此外邦。
曷若还归于庙堂,坐令整顿于宇县?
某场屋百战,权舆一官,收饭山清苦之身,入糟丘喧卑之地。
记醉乡而避世,聊复优哉;
颂酒德以垂名,真成狂者。
每顾初心而自叹,犹幸大贤以为归。
必有异之于白眼之中,未遽隔之于清流之外。
处谦墓铭1172年11月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七○、《诚斋集》卷一二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乾道八年十有一月五日,里之伧寔来,得余友刘彦纯书,谓余盍碣刘处谦之窆。
处谦之行,彦纯所状。
处谦与予好,方怀其贤、遽揽其赴,沲若以悲,不于予徵予犹碣之,况彦纯言耶?
处谦讳大有,其先曰瑕,守安城,卒。
魏夫人学仙,因坛于浮山,遂为吉之安福人
曾祖益,祖臣忠,父仲圭,皆不仕。
处谦于书无简不狙,鲁经汉纬,齐志虞初,钩贯跌宕,既饫既酣。
学林幽幽,我则宅之
人庋以箧,我庋以腹。
吐为厥章,博丽剞劂。
韡而敷棻,有蔚有煌。
三诣太常,辄触报闻。
将径入帝阍,祗奉大对,展布其挟,不幸死矣,盖七年二月十一日也。
年六十一。
配郭氏。
男曰夔,绩文是似。
一女未嫁。
孙男二人:挺、振。
孙女一人,皆幼。
处谦孝友天得,少而丧其母欧阳夫人,事继母萧夫人,宗族后生有不知萧之为继者也。
伯兄亮、季兄伟,先卒,处谦实葬之。
亮之子曰宏,曰宇,弱不树立,处谦实扶之。
伟之子曰衡,曰大猷,处谦实多逊土田以畀之。
大猷受业有闻,遂偕计吏。
仲兄枢有女择对,处谦以妻吉水名儒桃源县李次鱼直卿
处谦有文五百篇,曰《遁斋野录》。
将葬,夔以筵篿卦之,茔得黄冈石壁,日得八月庚申
铭曰:
有颀其容,有介其躬,有涵其中。
为泽为渊,不雨不川,其人其天。
刘子澄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九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五、《宋元学案补遗》卷五九
熹一出三月,归已迫岁。
病躯幸无他,臂痛竟不脱然去体,但不甚妨事,可置不问。
却是精神困惫,目力昏暗,全看文字不得,甚觉害事耳。
旧书且得直卿在此商量,逐日改得些少,比旧尽觉精密。
且令写出净本,未知向后看得又如何也。
泉南宗司教官有陈葵者,处州人,颇佳。
其学似陆子静,而温厚简直过之。
但亦伤不读书,讲学不免有杜撰处。
又自信甚笃,不可回耳。
后生中亦有一二可教,其一已入陈君保社,其一度今岁当来此。
然亦恐只堪自守,未必可大望。
自馀则更是难指望,此甚可虑。
盖世俗啾喧,自其常态,正使能致焚坑之祸,亦何足道?
却是自家这里无人接续,极为可忧耳。
读所寄文字,切切然有与世俗争较曲直之意,窃谓不必如此。
若讲学功夫实有所到,自然见得圣人所谓「不知不愠」不是虚语。
今却为只学人弄故纸,要得似他不俗,过了光阴,所以于此都无实得力处。
又且心知其为玩物丧志而不能决然舍弃,此为深可惜者。
且既谓之玩物丧志,便与河南数珠不同,彼其为此,正是恐丧志耳。
《班范外事》不知编得于己分有何所益?
于世教有何所补?
而埋没身心于此,不得超脱,亦无惑乎子静之徒高视大言而窃笑吾徒之枉用心也!
且罗守之贤如此,与之同官相好,乃不能补其所不足,而反益其所有馀,又从而自陷焉,亦独何哉?
数年来,此道不幸,朋旧凋丧,区区所望以共扶此道者,尚赖吾子澄耳。
今乃如此,令人悼心失图,怅然累日,不知所以为怀。
不审子澄能俯听愚言而改之乎?
不然则已矣,无复有望于此世矣。
奈何奈何!
小学》书却非此比,幸早成之
精舍诗拈笔可就,亦不妨早见寄也。
罗守之文,可谓有意于古矣。
《社坛记》已写送似矣,此是状体文章,不古不今,不知是何乱道。
而人来求不已,殊不可晓,但可笑耳。
于尉策题亦不易,此等人且收拾教减得分数,亦是一事。
《桃原》诗卷甚佳,但李习之《复性书》已有禅了,石林考其年是未见药山时作。
必是有此根苗,韩公不曾斩截得断,后来遂张主耳。
诗中所辩,却恐未必然也。
向丈诗初亦未解,承喻乃其见爱之深,当因书谢之也。
拙诗并序录呈。
韩丈为作记来,意态闲暇,甚可爱。
渠更欲改一二处,未及写去也。
祁居之论兵处,何为不取?
愿闻其说。
《说易》诗诚可疑也。
濂溪书堂闻规摹甚广,鄙意恐不必如此。
将来无人住得,亦只是倒了。
不若裁损制度而壮其材植,更为买少田以赡守者,使其可以长久,乃为佳耳。
寿安铭》乃大佳,恨得之晚。
今亦当刻版散施也。
蕲水书来,闻尝就取「庶人」章解。
当时草草,说得不周遍。
后在会稽,因禹穴,见壁间有古灵《劝喻文》,爱其言简切有理,因刻印散之。
凡投牒者,亦人与一本,并刻石置台门外。
今各往一通,恐亦可散施,或有益也。
公度闻近到建昌娶妇,甚念一见之而不可得,奈何奈何!
因书更劝其向里做工夫,莫又错了路头也。
知通不受互送罪不在专杀谭赖之下,可惜不作一章劾了,少快公论耳。
一笑一笑。
然老兄宿逋已尽偿,又有菜饭可吃,又已穿圹买棺,可谓了事快活人。
如仆则债未尽偿,食米不足,将来不免永作祠官,方免沟壑。
俭德亦方用力,但惜乎其已晚耳。
有意入闽相见,甚善。
熹固衰惫,意老兄未至此。
然观来书,说得亦可畏,诚不可不谋一再会合。
但恐诸公迫于公议,有不得已而相挽者,或能败此约耳。
然若能遂吐至言,力扶公议,则其功不细,又不敢以私计不遂为恨也。
杨子直何为到彼?
相聚几日?
曾说庙学配祀升黜之议否?
不合与晁家人相聚来,遂一向与《孟子》不足,亦可怪也。
三山赵子直,稍款。
莆中过龚实之墓下,并见其子弟,令人感叹。
陛辞论恢复,乃是劝勿轻举之意,反遭丑诋,甚可伤耳。
刘公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六、《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来书深以不得卒业于湖湘为恨,此见志道之笃。
然往者以衒鬻之嫌而缓于请益,亦太不勇矣。
彼自干名,我自讲学,彼亦安能浼我耶?
三千之徒,岂皆确然为道而来?
若以自附为嫌,则颜曾之流亦且不屑于孔氏之门矣,岂不误哉!
所论主敬之说,固学者之切务。
然此亦要得讲学穷理之功,见得世间道理历历分明,方肯如此著力。
若于圣贤之言有所忽略,不曾逐句逐字子细理会,见得道理都未分明,却如何捺生硬做得成?
如所谓齐心致敬于平旦之顷,以求理之所在者,亦恐徒劳而无补也。
古人之学,欲其造次颠沛之不离。
今乃独求之平旦之顷,则其他时节是勾当甚事耶?
所论濂溪见处,亦恐未然。
濂溪所见,正为与异端不同,故立言垂教句句著实如此。
若如所论,即是所见一般,但此公而彼私,此大而彼小耳。
且既有公私大小之不同,则其所同者又何事耶?
凡此皆恐未易遽论,要当降心逊志,且就读书讲学上子细用功,久之自有见处也。
义理细密,直是使粗心看不得。
乍看极似繁碎,久之纯熟贯通,则纲举目张,有自然省力处。
向见论事文字纲领不甚分明,今乃知其病之在此也。
僭易及之,千万照亮。
胡文定《春秋》曾熟看否?
未论义理,且看其文字,亦便见此老胸中间架规模不草草也。
直卿志坚思苦,与之处甚有益。
此道不是小事,须吃些辛苦,方可望也。
蔡季通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九、《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三、《蔡氏九儒书》卷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四○
昨日之别,令人黯然。
然观贤者处之裕如,又足强人意也。
不审晚间便发程否?
前途千万加意调节,言语诸事,更宜谨密,饮酒戏笑,皆宜切戒。
归来便觉有相窥伺者,次第恐亦不免,久当自知之。
一书至直卿,亦烦为托周附去或递去。
前日亦忘此,可见昏罔也。
昨日二尺,短者是周尺,长者是何尺耶?
是景表尺否?
皆望批喻。
自奉别后,惘惘至今,不能忘于怀。
计行已过杉岭,不审道间为况如何?
武阳曾少留否?
既不登车,只得缓行,无伤吾足乃佳耳。
一路皆有知旧,必不落寞,但恐却有应接之烦耳。
某幸无它,诸生既来,遣之不去,亦姑任之。
若有祸害,亦非此可免也。
但极难得人讲究文字,义理深处,便无人可告语,殊愦愦,益怀仰耳。
舂陵,烦为问学中濂溪祠堂无恙否。
某向有一祝版,亦不知在与不在,因风语及也。
别后只得到丰城宜春书,知途中诸况,足以为慰。
但至今尚未闻到舂陵信,深以为念。
每至读书讲学无可咨扣,无可告语,尤觉仰德之深也。
三哥子陵一一安佳。
某足疾前日几作,今又小定,未知竟如何。
但精神日耗,血气日衰,旧学荒芜,有退无进,恐遂没没无闻而死耳。
乐书非敢忘之,但方此齰舌,岂敢更妄作耶?
此书决然泯没不得。
近看他人所说,更无堪入耳者,不知老兄平日与元善相处曾说到子细处否?
但恐子期不曾听得,便只似不曾说也。
近因诸人论琴,就一哥借得所画图子,适合鄙意,乃知朝瑞只说得黄钟一均内最上一弦,而遽欲以论琴之全体,宜乎胶固偏执而无所合也。
学不欲陋,岂不信哉!
昨州兵之归得书,知已到彼,足以为慰。
僦居宽广,物价廉平,足以度日。
此外想无他挠,高怀所处,亦无而不安也。
赵守得书甚留意,寺居虽有约束,然远郡荒僻,舍此则无以待宾旅,往往亦不能一一遵守。
顷在南康,此寺常为客馆。
若自远嫌,不欲居之,则亦无害。
更托人宛转白之,使知曲折可也。
翁丞便是德功丈之孙否耶?
渠向来坐事,乃尊来见嘱,力不能及之,想未必不见讶也。
礼书》附疏未到,已与一哥说,不若俟断手后抄之。
今只写得一截,无疏,尤不济事也。
三哥为况如何?
想不废读书作文,比之家居,更省应接,当日有新功也。
此间块处,有疑无所讲,殊觉愦愦。
昨因见人说琴无归著,谩疏所疑,得数千字。
欲写奉寄,而昨晚一哥方报,今日便有人行,遂不暇及,当俟后便也。
或有郑尚明《琴史》十馀卷,紧要处都不曾说著,只是闲话耳。
其书亦是集古今人所说,乃止如此,是凡事不曾有人理会到底也。
以法言之,亦当用旋宫法。
但恐以诸短律为宫,则弦不惟不可弹,亦不可上矣。
故或说琴只用黄钟一均,似有此理。
然又只成隋文帝何妥之乐,可笑耳。
可预考之,俟寄所草去求正也。
顷奉记后辱惠书,具闻动息,足以为慰。
居夷当已成趣,但能素位而行,亦何入而不自得也?
但闻三哥不快,甚以为念。
计今当已向安矣。
觉得渠书中语意似放未下,更当有以开晓之也。
琴说纳呈,幸为订其缪,子细见喻。
更有一图,无人画得。
大率与候气浅深同是一法,第一弦尤可见。
其下诸弦乃递攒向上取声耳。
精舍已空,眼前朋友亦不长进,只前日永嘉一二人来,稍可告语,今已去矣。
《参同契》更无缝罅,亦无心力思量得他。
但望它日为刘安之鸡犬耳。
到此,见人说赵守家人归云,自始至投馆光孝,而寺僧自言于官云,此人长大,恐不能制,遂移它处。
此必戏语,可发一笑也。
素患难行乎患难,吾人平日讲之熟矣。
今日正要得力。
想为日既久,处之愈安,不以彼此迟速贰其心也。
赵守易地,后来者不相识,元善必已报去矣。
贱迹复挂弹文,继此须更有行遣,只得静以俟之。
若得在湖岭之间,庶得声问易通,亦一幸也。
律书序客中不暇检寻,须俟还家,即为整葺,后便奉寄也。
三哥所苦痁疾,想已向平复。
千万宽心将护,着头绪读书,涵泳义理,久之有味,自不见得世间利害荣辱之有异也。
闲中些小疾疢,所不能无。
但在我者已看得破,把得定,则外物之来终不能为吾患矣。
所喻虽知已放得下,然亦不必大段安排也。
赵守长厚,乃遽它适,新侯闻是黄门之后,但无人识之,不知又如何。
若得其有家法,思旧事,必能善视迁客也。
所需律序,乍归未暇检寻旧本,旦夕得之,即写本寄去。
鄙意但能说得有所据依而非蹈袭之意,它不能有所发明也。
礼书未附疏,本未可写,以见喻再三,恐亟欲见其梗概,已取《家礼》四卷并已附疏者一卷纳一哥矣。
其后更须年岁间方了。
直卿又以忧归,前日到顺昌吊之,渠云归安葬毕,却可与履之兄弟大家整顿也。
琴说向寄去者尚有说不透处,今别改定一条录呈,比旧似差明白。
近至政和,见陈廷臣朝老崇宁间以布衣上书论事,谪居舂陵,作诗甚多,亦有佳句。
陈乃政和人,议论鲠切,不易得也。
不知彼中尚有其踪迹否?
昨附去《琴说》,有一图说逐弦五声者,此却失了元本,烦三哥为检录来。
只依元本阔狭界行填注,不须更写前后说也。
精舍阒然,时有一二,亦不能久。
法器固不敢望,其能依人口说,着实读书者,亦自殊少,甚可叹也。
间亦自思,此理人人有分,不应今日独如此难启发。
恐亦是自家未有为人手段,无以副其远来之意,甚自愧惧耳。
吴伯丰在后生中最为警敏,肯着实用功,近年说得尽有条理,乃不幸而蚤死。
死后闻其立志守节,不为利害移夺,尤使人痛惜也。
汝玉、彦中乃能相念如此,甚不易得。
杨子直书,亦奉问,但似云不敢相闻。
前日答之,不曾入题,只云小时见赵忠简、李参政诸公在海上,门人亲旧岁时问讯不绝,如胡澹庵犹日与知识唱和往来,无所不道,秦桧亦不能掩捕而尽杀之,盖自有天也。
以此知人之度量相越,其不啻九牛毛,既可叹惜,又可深为平生眼不识人之愧也。
纯臣顷有一书,托直卿寄之而不能达,却持以归。
今再作数字,并附去奉浼,能为转寄幸甚。
然须有的便,乃可遣也。
陈廷臣营道不久,故人少识之。
然见其诗亦颇跌宕,想亦以此不为人所敬耳。
别幅所示郡中诸贤,闻之不胜悚叹。
赵守笃老静退,子弟皆贤,诚不易得。
其名谓何?
幸批喻也。
欧阳君回书幸达之,杨安诸公恨亦未之识,幸各为致意也。
张舶似亦略曾相识,王参政早岁休官,泊然无求于世,而晚为秦桧所用,伤害忠贤,助成凶虐,以此得罪于清议。
朱衣道士谆谆之诲,岂无意耶(此语密之。)
《阴君丹诀》见濂溪有诗及之,当是此书。
彼之行此而寿考,乃吃猪肉而饱者。
吾人所知,盖不止此,乃不免于衰病,岂坐谈龙肉而实未得尝之比耶?
《魏书》一哥已刻就,前日寄来,此必寄去矣。
校得颇精,字义音韵皆颇有据依,远胜世俗传本,只欠「教外别传」一句耳。
前书亦尝奉扣弦望之说,不知然否?
近因再看,又觉主验明白(新本金本「是日生」恐误作「月」字。),因来更望详以见告也。
若来喻所谓非入静不能见者,此实至要之诀。
但人自为扰扰,不能一意向里涵泳。
三琴图此亦失却旧所画本,旦夕得暇,当令在子更依候气说画出,续寄去也。
礼书》前卷已有次第,但收拾未聚。
后卷则尽欠功夫,未知能守等得见此定本全编否耶。
杨簿竟如何?
江西士人不患不慷慨,但于本领上多欠功夫耳。
汤宰所编《党人遗事》,若曾传得,幸略见示。
前日丘仲高行后,寻得《律书序》草,今略修定。
又适有彦中处便人过门,因附以行,度必先丘子到也。
年来精力衰退,文字重滞无气焰。
此又是三五年前者,今日亦做不得矣。
它所欲言,略具前书,其不能尽者,亦非此所能尽也。
序中恐有未是处,更告详细点检,一一见喻,不敢惮改也。
自馀千万自爱为祷。
客中得一二同志早晚讲论,想亦不觉度日也。
近报令台谏侍从集议赦条,前此未尝有此,岂欲大施沛宥,尽释累囚也耶?
但在我者,只得为久驻之基耳。
诸朋友所读何书?
其所讲论亦有可示及者否?
此自城归后,学馆一空,亦自省事
闲中却自看得少文字,但昏忘日甚,过眼辄不复记,觉得不是读书时节,只好闭目静坐耳。
琴说前已寄去,后又寄改定数字,不知已到未?
律书序亦已附草本去,因有回便,幸喻及可否也。
周南仲竟不免,近日方见报行章疏,甚可笑也。
苏守已属计台矣。
三哥不及别书,想闲暇尽得读书作文也。
《参同契》一哥已下手刻版矣,转看转晓不得。
霈恩旷荡,未闻施行,而留赵四公存没之恩皆格不下,未知贤者去住复何如。
计高怀必有以处。
顾旧山朋游未得遽承晤,徒为恨耳。
诸喻已悉。
偶连日脚气上攻,今方少下,而右拇缓弱,不能握笔,又亟欲上五夫,力疾拨冗,附此数字。
似闻有类聚讨论之旨,仍有期限。
然则不过中春,亦须见得果决。
若便归得,何其快也!
似闻从游之士日众,其间当有可与晤语者,则为况亦当不至落寞。
旬呈免与不免,本非所较。
康节先生所谓打乖,正谓此也。
一哥兄弟亦自识道理,晓事势,凡百忍耐,不至有他。
此间如封赠奏荐皆不敢陈乞,元善遣使请祠,已至都下
闻刘赵徐吕之报,亦复缩手。
平生谩说随时之义,只是传闻想象。
今日始是身亲历过,与口说不同,想亦深得此味也。
刘晦伯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四上、《宋元学案补遗》卷七七
示喻文字,非有所爱,顾恐晦伯方欲读书,则其序不应始于此耳。
如何如何?
韬仲向语及,欲来春与居厚同为此来,不知果否。
更早得一报,则儿辈不复别为招客之计。
不尔,却须早有定论也。
到此半年,百术俱试,而不足以出饿殍于沟中,不敢罪岁,徒自咎耳。
蚕麦既收,船米辐凑,民食幸少宽,而疫气大作,死者纷然。
见此医救埋瘗,又虑夏末尚须阙米,亦一面措置。
若幸过此一厄,则亦且告归矣。
精力凋耗,又非昔时之比。
兼离家日久,百事不便,此间俯仰费人心力,易得言语,不容久居也。
浙东学者修洁可喜者多,杨敬仲、孙季和皆已荐之,诸葛诚之兄弟亦时来相处。
但心地不虚,我见太重,恐亦为学道之障也。
彼中亦有朋友过从如此间否?
渠论度量权衡之制甚精,若相见,烦为求其样,制造古升古尺古秤各一枚,便中示及为幸。
仕宦迟速,要有时命。
正唯尽心职业,安以俟之,庶几不失所守。
张宪到未?
向在浙东同官,甚好士,某所荐杨敬仲、孙季和、项平公,渠皆荐之。
度量素不曾讲究,今有书扣之。
然此是千古未结绝底公案,恐终未易以一言定也。
书烦遣去,并赵、程正思、曹挺之书为一一致之为幸。
程在沙随寓居处不远,可并遣也。
知赵已相荐,甚善。
此等物合得终是得,正不须汲汲也。
某以按发赃吏之故,诸公相害不遗馀力。
独赖圣主保全,未至斥逐耳,其势岂可复出?
到官之后,或更有一唐仲友,又作如何处置耶?
只得力辞,得罪亦无如之何。
但两脚不可过分水岭一步耳。
武夷精舍已成,近与诸生往留旬日甚适,但屋宇未备耳。
立之墓文已为作矣,而为陆学者以为病己,颇不能平。
鄙意则初无适莫,但据实直书耳。
余君书来,词义甚可观。
今有书报之,可就取观也。
经界事目留念,打量法中间刘子礼写来正如此,以其无奇烦费而忽之。
近日较量此法虽拙而易晓,亦一面雕印下诸邑矣。
但今孟冬已尽而指挥未下,恐有阴沮之者。
某又见病,旦夕不免上奏,为归田计矣。
韬仲书,为之慨然。
此虽作郡,反不若彼,得行其志也。
此间因不经界,失陷省计以大万数,故为不法扰民之计以补之。
若不经界,真无下手处也。
漳浦一项官米钱,贰万二千馀缗,今实催五千馀缗而已。
凡事如此,令人太息。
昨闻交代有日,适询剑浦人,乃云来春方归,不知何故尚尔迟迟也。
韬仲书报经界复行,不知却作如何措置,第恐复为诸司所败耳。
盐筴欲行于一州,尚不能胜众说之排沮,况欲通行四郡,其间岂无见行之法自不为害之处,而何必为此纷纷乎?
若必为此,恐其说尤易沮而难行也。
应仓自江浙间乍来,固不谙此利病。
然当时若一到汀州,亲访民言,更广询有识,以审其是然后回奏,亦未为晚。
不知何故匆匆如此?
便欲入城见之,以此行盖难开口说话也。
来书所喻,固皆一方永久之至计。
然度今之君子决不能用,徒自譊譊耳。
赵帅在此,所为不无未满人意处。
然自今观之,又岂易得也。
学中教养人数颇多,甚不易。
既难得人可招致,只可拨忙自到彼中与之讲说,就他卑陋处锥劄唤省,庶几犹不为无益也。
林帅政事近年已甚艰得,闻其虽严而简,此自为得体。
郑溥之,却似伤烦碎,然亦不易得也。
某复得祠,只用省劄令还旧任,更不曾别出敕也。
此间竟未得雨,田之有水者亦有螟𧑞之灾,岁事甚可虑。
且是热气可畏,日甚一日,未知终如何也。
小儿极荷留念,不知作文竟能入律否?
看得只合小做规模,庶几净洁紧巧,易照管。
渠却汎滥胡说,不勒字数,令人看得心烦。
切望痛与镌切涂抹,令其自改,立限再呈,勿令懒惰,推托放过,乃幸耳。
谢公之去,传者不一。
昨日得元善书,乃云以不言罪之。
此盖只为不协力攻周揆耳,诚甫之传妄也。
轮对文字亦正当,但不甚切。
然亦不问那下次第,亦为所疾。
盖首论正心,近似道学也。
自除一黄抡,不知是何人也。
密访往往有之,然重华却照知诸奸朋结之状,时有圣语云:「周有甚党?
却是王党盛耳」。
此语尽镇压了怪事也。
闻于中外且得如此,亦是幸事。
尤丈本无向背,似与婺尤厚。
今亦不免,尚未见章疏,不知坐何事也。
某衰病之馀,支吾郡事甚觉费力。
诸邑漳浦最狼狈,诸事如鬻盐、子斗、折豆皆非法(子斗者,废寺之田租也。),坐视半年,未有可下手处。
近方因有旨条具,辄以一二事为请。
若蒙施行,则科罚之类可以尽禁。
经界若行,则子斗之弊亦可革去。
折豆见与同官商量,虽或未能尽去,亦可去其太甚。
但鬻盐一事最为非法,而未敢遽议。
盖郡计所行,万数不少,一旦失之,便恐狼狈也。
经界已得旨相度,奏检谩录呈。
此亦已一面访问区处,以俟命下,即便施行。
意欲及此农隙并力打量田产,攒造文字,夏料便行新税,未知力能办否。
同官中亦有一二人可仗,但四县须得六七人分头勾当,郡中须得一两人总统大纲,乃可集事。
意欲奉烦贤者一来,只就郡中检校,或以时循行诸县,指教督趣。
元礼亦许来,旦夕到矣。
不知能为一来否?
可禀知判官丈,如许相助,此有数卒送刘婿归,得便就之以行为幸。
更欲并邀季通、伯崇一处,可得六七人也。
韬仲近得书否?
养士训兵,想已有条理。
此间两事都做不得,深以愧耳。
盖作郡之势不如作县之亲也。
经界之议,此间同官商量,正如来喻。
漕司便欲施行,其意甚美,故或初欲先量城市及山坂无田去处。
又深计之,亦有未便,不免回申,乞且先分保界、立土封,以俟秋成,而后并手行之。
今锄草子去一观,若得前期一到此间,与一二同官预定规模尤幸,不必俟临时也。
漕使书又云,开正即欲到此,恐未有益。
不若贤者先来议定,却请漕使亲临,以察其当否之为便也。
要是秋中乃来,方有益耳。
经界为邻邦阴沮,久已绝望,今日忽得一信,却恐且令此州先行。
此是何等处置?
庙堂无人,乃使一统之中国有异政,甚可笑也。
然今已向春,田功方起,如何更可下手?
万一行下,亦须回申,且俟农隙也。
复业之榜不妨早出,但此间田荒已是三十馀年,目下却无逃移,更俟询访也。
诸论皆切当,纸札之费,诸司或不肯认,此亦可自备。
见有一项闲钱,若不因此用却,亦须别作一有利益事,不然,徒为后人妄费窃取之资也。
万一求去未遂,来年秋冬间当举此役。
是时恐晦伯已赴官,不知更有何人相助。
幸为筹之,便中报及。
赵帅之来,留意愈切。
但所下约束全无检察奸欺、督趣逋负之意。
因其来问,已力言之。
仍为之言,若更如此数年,乡官徒守空仓,举子之家无复得米之望矣。
不知渠能信否。
大率其政尚宽,未免有要人道好之意,此亦通人之一蔽也。
仲宣连城遣盛仆来此云,提宫丈俸钱尚未得,已为作书恳赵守,未知能应副否也。
季通欲来,不知已起离未?
恐其已行,更不作书。
或未行,且烦致意也。
应城书信已领,手痛未及作答。
渠要学记、堂额,当俟后便也。
所论经界利害极为明白。
向见何叔京每持此论,赵若海陛辞日,亦尝以为请。
但说者多以为不可行,私固疑之。
杨子直近日过此,亦以为河州民力大困,如人大病虚羸,未堪汗下,当且厚加调养,然后可以节次调治,其说亦似有理。
所与诸司劄子事理甚明,但诸公何尝以此等事经意?
想亦只是虚发耳,未敢望其思量到子直所忧处也。
韬仲相度钞盐利害何如?
两司之议不协,恐亦终无益也。
世间万事类皆如此,令人慨叹。
但吾力所可及者,不可不勉,庶几随事有补,救得两三分也。
向承寄及沙随古铁尺,置之几上,忽然失之,不知彼中见有此样否?
如有之,幸为别造一枚,较令精审,勿令一头长短乃佳。
仍不必凿荀勖名字可恶,只云「温公周汉尺」可也。
经界中间更有无限不好意思,不得不力辞。
今决此计,一以明田赋之不可不均,一以使秉权者知士大夫之不可以美官好语牢笼。
然此意难以语人,以来喻者默契,故辄及之耳。
人来往者传闻政声甚美,足以慰所怀,正惟不倦以终之耳。
林帅入境,具知吏治美恶,严毅有体,甚彊人意,想必能相知也。
韬仲亦得书,说彼中事甚有条理,读之快人也。
如来书简约,不惹闲事,又自是一种好意思也。
饶廷老归,闻诸公相许,已有成说。
而辛卿适至,以某尝扣其广右事宜,疑其可以彊起,乃复宿留。
然近又有书恳尤延之,计必从初议矣。
万一不允,不敢惮远畏瘴。
但恐伉拙无补于事,而徒失家居讲学、接引后来之益。
岁月愈无多愈可惜耳。
薛漕之来,方议所以宽民力者,未得要领,而遽有他除。
虽诸公意不苟,然失之此为可恨耳。
直卿罢举,不复可劝,殊不可晓。
书信及诸处书悉烦达之。
向令渠奉烦根究笛材,乃欲以验季通之律者,不知曾根究得否?
幸更留念也。
林帅遽至此,可骇可惜!
昨夕赵丞至,方得其书。
人生浮脆如此,而某又与之同庚得病,尤觉可惧可惧!
章掾事已为言之,但今年缘与宪车相款,大得罪于乡人。
其实不曾开口说一字,渠问亦不深应,不谓乃得此谤。
今此事虽不同,然此亦不可广也。
林帅固贤,然近闻其与宪司不协,亦大有行不得处。
岂其神明将去而不思至此耶?
为州者固得以捍制使,而使者果不可以察县耶?
大抵范忠宣所谓恕己则昏者,甚不可不戒。
使渠自作监司,能堪此耶?
长坂鼠辈之扰,两日未平。
县中得黄德威申状,云已过罗溪、范坑,属吉阳界。
县宰昨日亲行,募以重赏,计必得之
不尔,亦不过深入山林,四散奔逸,或无所得食,缢死而已,无能为也
但蔡一哥简来,乃云后山传闻贼入石溪,市中惊疑,此决是虚传。
此间亦虚传贼到大田,即是此一路也。
但市中群小却不可不防,镇官无权,不足恃。
此是晦伯当为乡里任责,且静以抚之,为一往,使别无变动为佳。
若论长坂之贼,只有七人,尉司申来,已获两人矣,决不能来,不须为备也。
昨日得报,君举以谢章奉祠而去。
未见文字,不晓其由,亦可骇也。
少意欲招一同人教诸孙,而未有便近可招者,不知知识间有此人否?
须得兼通经义声律,严毅通晓,奈烦善诲谕人者乃佳。
必不得已,只能作义亦得,其馀则不可阙也。
所喻南安韩文,久已得之,舛讹殊甚。
盖方李申尊信阁本及旧本,反将后来诸家所校定者妄行改易,世俗传讹,竞称善本,误人多矣。
昨为《考异》一书,专为此本发也。
近日潮州取去,隐其名以镂板,异时自当见之。
今不必寄来,但细读数篇,便见纰缪矣。
年及告老,乃礼之常,而异议乡评横为沮抑,若非台章催促,几不得遂。
今幸得之,而一二要津亦肯放过,亦是一事结抹,如来喻所谓结五十年之公案者。
然阅邸报,犹未免有旁及之词。
只恐诸贤更欲子细看详,未肯放过来哲手中也。
喻泉司事体乃尔,亦是地理太远,事权太轻,其势不得不然。
比见王南卿在番易本司时,以涔水不办,亲自到彼料理数月,其课遂登。
渠精敏过人,其事距今未远,想尚可访问稽考也。
孙薛二守一章缴罢,孙又长往,尤可伤惜。
大抵时论汹汹,殊未定也。
雕印伤寒论牒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三
国子监尚书礼部元祐三年八月八日符:「元祐三年八月七日酉时,准都省送下当月六日敕:中书省勘会下项医书,册数重大,纸墨价高,民间难以买置。
八月一日奉圣旨,令国子监别作小字雕印
内有浙路小字本者,令所属官司校对,别无差错,即摹印雕版,并候了日,广行印造。
只收官纸工墨本价,许民间请买,仍送诸路出卖。
奉敕如右,牒到奉行」。
前批「八月七日未时,付礼部施行」。
续准礼部符:「元祐三年九月二十日,准都省送下当月十七日敕,中书省尚书省送到国子监状:『据书库状,准朝旨,雕印小字《伤寒论》等医书出卖。
契勘工钱约支用五千馀贯,未委于是何官钱支给应副使用。
本监比欲依雕四子等体例,于书库卖书钱内借支。
又缘所降朝旨,候雕造了日,令只收官纸工墨本价,即别不收息,虑日后难以拨还,欲乞朝廷特赐应副上件钱数支使,候指挥』。
尚书省勘当,欲用本监见在卖书钱,候将来成书出卖,每部只收息壹分,馀依元降指挥
奉圣旨依。
国子监主者一依敕命指挥施行」。
治平二年二月四日进呈,奉圣旨,镂版施行。
朝奉郎、守太子右赞善大夫、同校正医书、飞骑尉、赐绯鱼袋臣高保衡宣德郎、守尚书都官员外郎、同校正医书、骑都尉孙奇朝奉郎、守尚书司封郎中、充秘阁校理、判登闻检院护军、赐绯鱼袋臣林亿翰林学士朝散大夫给事中知制诰、充史馆修撰宗正寺脩玉榜官兼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兼判秘阁秘书省同提举集禧观公事兼提举校正医书所、轻车都尉汝南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臣范镇,推忠协谋佐理功臣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柱国天水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封八百户臣赵槩,推忠协谋佐理功臣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柱国乐安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八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臣欧阳脩,推忠协谋同德佐理功臣特进、行中书侍郎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上柱国庐陵郡开国公食邑七千一百户、食实封二千二百户臣曾公亮,推忠协谋同德守正佐理功臣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右仆射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监脩史兼译经润文使上柱国卫国公食邑一万七百户、食实封三千八百户臣韩琦
兖州录事参军监国子监书库臣郭直卿奉议郎国子监主簿云骑尉孙准朝奉郎、行国子监丞上骑都尉、赐绯鱼袋臣何宗元朝奉郎、守国子司业轻车都尉、赐绯鱼袋臣丰稷朝请郎、守国子司业上轻车都尉、赐绯鱼袋臣盛侨朝请大夫、试国子祭酒、直集贤院徐王府翊善护军郑穆中大夫、守尚书右丞上轻车都尉保定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臣胡宗愈中大夫、守尚书左丞上护军太原郡开国侯食邑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二百户赐紫金鱼袋臣王存,中大夫、守中书侍郎护军彭城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一百户、食实封二百户赐紫金鱼袋臣刘挚正议大夫、守门下侍郎上柱国乐安郡开国公食邑四千户、食实封九百户臣孙固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上柱国高平郡开国侯食邑一千六百户、食实封五百户臣范纯仁太中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上柱国汲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九百户、食实封六百户吕大防
按:《仲景全书》卷首,明万历二十七年赵开美刊本。
系狱敬呈王大伾侍御李复斋工部丈六十韵 明 · 卢楠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蠛蠓集卷四
乾坤日惨淡,蚩尤薄云际。
哲后振淮海,应期拯颓世。
金陵王气钟,石头云影丽。
风牧效威灵,夔龙扫氛翳。
奕叶三百年,皇风绍帝系。
天子坐明堂,南面称王制。
冕旒垂天光,玉剑通霄霁。
太微廓纤尘,万里见毛毳。
元默籍儒术,恢宏资圣睿
宣室访鬼神,茂陵俊艺。
大岯起伏龙,南溟恣渀㵝。
行空作霖雨,少答圣明惠。
晨趋紫微垣,暮拽青云履。
抗劾无中阉,紏弹慑戚第。
上方斩马剑,入目决双眦。
清戎大梁郊,按辔于越汭。
耸身一鸷鸟,霄汉独凌厉。
回登黄鹤楼,笑谒苍梧帝。
赫赫江湖间,高风捷虹霓。
东家李北海,倜傥执英袂。
仙宦浮江湘,芳声播燕蓟。
诏为沧水使,宽此漕会计。
疏凿九河空,导流百川细。
三吴十万艘,朝宗转迢递。
雍绛各一时,泛舟同康济
至尊假颜色,徵入承明砌。
御屏疏姓名,金马晚留憩。
紫宸扬清氛,飘飖偕兰蕙
谗疑动明主,怀玦各长逝。
怅念平子,频流贾生涕。
怀沙一伤心,采蕨聊卒岁。
仆本澹荡人,林壑怜松桂。
啸栖岩岫问,疾与烟霞誓。
仰窥云汉章,自觉众星暳。
不羞邻女颦,窃效西施媲。
招隐小山,闻经泗水澨。
侯巴顾何人,太玄得深诣。
扬眉睹青天,白日忽西闭。
山海东南倾,风波无停势。
曾参却杀人,苍蝇点锦币。
改服南冠囚,越吟从逮系。
淳于当严别,缇萦杳难继。
痛哭父母柩,那怜儿女毙。
一门如枯蓬,超忽无根蒂。
謇予何迍邅,遭此鲸鲵噬。
鸾凤掩云罗,骐骥苦淹殢。
岂不思天衢,谁能彻懞蔽。
发矢石饮羽,挥戈日反熭。
精神苟不灭,天网终见贳。
用兹旷达心,优游在涂泥。
阅书穷九关,洒墨横岱巁。
衡岳疲梦想,潇湘见濆濞。
有时仙人来,携我游荒裔。
倒景不可攀,倏然坠烟翳。
复尔淆浊中,讵能闻鹤唳。
慨彼鲁连,调笑寡俦俪。
能解聊城纷,永鼓沧浪枻。
何辞涉中洲,褰衣救沦替。
辗转不得亲,徒为眺睥睨。
忧来复何言,书向南山筀。
庐陵李直卿以复名其斋求予诗久未暇也今日雪霁登楼偶得此遂书以赠顾惟圣门精微纲领岂浅陋所能发祇增三叹 其一 南宋 · 张栻
七言绝句 押微韵
李侯索我复斋诗,此理难明信者稀。
要识圣贤端的意,须于动处见天机。
庐陵李直卿以复名其斋求予诗久未暇也今日雪霁登楼偶得此遂书以赠顾惟圣门精微纲领岂浅陋所能发祇增三叹 其二 南宋 · 张栻
七言绝句 押侵韵
万化根原天地心,几人于此费追寻。
端倪不远君看取,妙用何曾间古今。
题马氏草堂复斋听雪 其一 南宋 · 张栻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前邻百鬼瞰高明,夜雨华榱叹昔人。
却爱君家鸿雁集,还能葺理草堂春。
题马氏草堂复斋听雪 其二 南宋 · 张栻
七言绝句 押先韵
今古茫茫浪著鞭,谁知圣学有真传。
请君细诵复斋记,直到羲爻未画前。
题马氏草堂复斋听雪 其三 南宋 · 张栻
七言绝句 押江韵
平生求友人千里,永夜论心雪满窗。
为问蒲团听修竹,何如一舸泛清江。
复斋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三、《南轩集》卷三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八、《古文集成》卷五一、《性理大全书》卷七○
《复卦》之义,以初爻为重,于画为阳,于义为善,于人盖君子之道也。
二比于初,故为休复,四应于初,故为独复,而三之频复而厉,则以其非比非应,开其迁善而危其屡失也。
上之迷复而凶,则以其处极而最远,往而不返也。
观诸此,则可见以初爻为重矣。
然则五之敦复奈何?
五体顺而居中,以中自考者也,故为敦笃于复。
夫能敦笃于复,宜曰吉曰亨矣,而独曰无悔,奈何?
无悔者,戒辞也,以其柔而远于阳,故为之戒辞,谓如是乃无悔也。
南徐陈希颜旧名其斋曰「敦复」,岁壬辰,与予相遇于长沙,属予铭。
予知希颜有取于儆戒之意也,为之铭曰:
惟圣作《易》,研几极深。
惟卦有《复》,于昭天心。
六爻之义,各随所乘。
其在于五,敦复是明。
其敦如何?
笃志允蹈
顺保其中,而以自考。
我观爻义,厥有戒辞。
君子体之,敬戒是资。
人欲易萌,天理难存。
毫釐之间,消长所分。
凡百君子,奈何不敬?
祗于夙宵,以若天命。
惟积惟久,匪俟乎外。
敢曰无悔,庶几寡悔。